凌晨的西安,是一座空城。这个时间,一切都被埋没在黑暗当中。这个时间,属于温暖的被窝和甜蜜的梦乡。
你以为西安的城市故事在此时已经落幕。可是你却不知,一到凌晨,这些地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。
凌晨2点左右的西安儿童医院里,一对刚刚把孩子送进抢救室的夫妻。妈妈一边哭泣一边坐在地上抽打着自己。父亲在旁边看似镇定,想必内心早已心急如焚。
凌晨的儿童急诊部里,仿佛从不分白天和黑夜。只是在全城都进入寂静时,这里会显得格外五味杂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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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22日晚上9点到第二天早上6点,乱弹君走进西安这几家儿童医院。希望能通过镜头和文字,让大家去感受西安城的另一面,去看见深夜其实不只有梦乡,还有无助和煎熬,更有坚守和温暖。
『 家长心里清楚,这吊瓶一打,可能就到了凌晨 』
晚上9点钟,乱弹君来到西北妇女儿童医院,夜幕下的医院看起来是那么的安静肃穆。还没进到儿科急诊室,远远的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小孩哭声。
如果在家,9点这个时间,宝宝都会包着柔软的小棉被,在妈妈柔声细语的童话故事里安然入睡。可是在这里,宝宝们不仅醒着甚至还撕声力竭地哭闹着。输液室里满满都是家长和孩子,虽然妈妈哄着孩子说这是最后一瓶了,可家长心里清楚,这吊瓶一打,可能就到了凌晨。
急诊室里从不缺乏家长为孩子举吊瓶的身影。为了让正在打吊瓶的孩子不再哭闹,这对家长从家里拿来了雨伞当支架,轮流推着孩子在医院的过道里转着一圈又一圈。孩子好像已经哭的没有力气了,母亲一手推着车子,一手举着雨伞,嘴里还不停地逗着孩子开心。
胳膊困了再忍忍,只要孩子能快点好起来。这可能就是所有家长今晚的心愿了吧!爸爸可能没有那么会逗小孩,只是比妈妈多推着孩子转几圈,分担此时家人的焦虑。
孩子妈妈来不了,家里总得再来个人。抱着这样一圈一圈的走分散孩子注意力,也许能减轻孩子的痛苦。
『孩子生病,牵动的是一整个家庭』
在医院里,孩子生病全家都跟着来医院的家庭并不在少数。
在就诊室门外,爷爷抱着孩子排队。
孩子经不住熬夜,早早就犯困,奶奶抱着孩子静静地守候,也许一会还要把孩子叫醒。有的孩子刚刚扎完针哭成了泪人,夹杂着“妈妈我要回家”的哭声,整个大厅都能听到。
有的早早就来的家长折腾了一晚上,也累得睡着了。孩子也在旁边熟睡着。
候诊区一直都排着长长的队伍。
队伍从医生跟前一直排到急诊室外。
『肺炎、支气管炎、哮喘……雾霾也是元凶』
乱弹君特地采访了西北妇女儿童医院的护士,护士告诉乱弹君说,夜间急诊,两岁以下的宝宝比较多,肺炎、支气管炎、哮喘、腹泻是这个季节常发的病症。提到雾霾对宝宝的病情影响时,这里的医生说,雾霾在一定程度上是会加重病情的。
乱弹君看到,西北妇女儿童医院的急诊时间是从下午5点开始,一直到第二天8点。
除过宝宝,在这里还会不时看到家人推着怀孕妈妈,走进最深处的b超室。不论是家长还是孩子,这都是一个煎熬的夜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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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10点半的时候,乱弹君来到了陕西省人民医院。
一进大门,醒目的“儿科急诊”映入眼帘。
『小小的房子里面,家长们有序地排着队』
乱弹君来到这里的儿科急诊,诊室门外虽然贴着“一人一诊一室”,但是里面满满都是焦急的家长们。
打开门一看,小小的房子里面家长们有序的排着队。除了家长和孩子,医生可能每天都会经历这样的夜晚。由于太晚了,家长除了要耐心排队,还要一边安抚孩子。
『生病了,陪在身边的一定是自己伟大的父母』相比于西北妇女儿童医院,这里的病人虽然不多,但时间都快11点了,输液间里还满满都是人。
小女孩一看就是刚打完一瓶,左手还摆着输液的姿势,旁边的妈妈拿出课本,应该是孩子明天要交的作业。看病不忘学习,也算是打发下难熬的时间了。
在医院,家长们不是忙着排队,就是帮孩子举着吊瓶。除了年轻的妈妈,还有年迈的奶奶。乱弹君在这家医院里待了两个小时,这位奶奶,一直这样举着,一动不敢动生怕弄疼孩子。
每个人都会有童年在医院看病的回忆,回忆里,陪在身边的一定是自己伟大的父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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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0点,乱弹君来到了西安市儿童医院。在来之前就听说这里急诊部到凌晨6点人都会很多。
『候诊大厅里,只有卡通气球,还保持着笑脸』
时间是晚上0点左右,西安儿童医院的场景,让乱弹君吃惊。
候诊区排队的家长抱着孩子,填满了每个空位,宝宝的哭声好像会传染,一个宝宝哭,其他宝宝都会被感染也哭了起来。大厅里弥漫着孩子混杂在一起的哭声。
诊断室外的走廊同样是等候的家长。
漫长的等待中,一家人出来可以轮流睡觉。但也有家长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,只能趁着门诊排队叫号的空隙,就在等候椅上仰头休息一会儿。一到他们的号,就要立刻醒来,带孩子去就诊。
孩子应该是发烧,这位爸爸不敢坐下,站着边走边哄着孩子。再困也要站着,只希望能快点叫到自己的号。
候诊大厅里,只有逗孩子开心的气球,还保持着笑脸。
『孩子身上都插着针,不是在手上,就是在额头上』
来到二楼的输液室,每个孩子身上都插着吊针,不是在手上,就是在额头上。
输液室的每个宝宝脸上都挂着眼泪,明显是刚哭过。而此刻,他们已经静静地躺在父母怀里了。
针对最近病人数量的增多,儿童医院也贴出了“温馨提示”。
『凌晨2点,130个家庭在排队,可只有3个医生』
凌晨2点左右,护士告诉乱弹君,前面还有130个小孩在排队。
当晚的医生一共有3个人,面对间歇不断的家长和患儿,医生们忙得不可开交。
刚到医院的家长,听说前面排着一百多人,焦急的父母一下蹲在地上,孩子此时已经睡着了。一边是长长的就诊队伍,一边是宝宝突发的病情,这对父母犯了难。
『凌晨2点到3点这段时间,是最难熬的』
既然不能睡,买个小玩具哄哄孩子。这位父亲是乱弹君在医院里见到为数不多还保持笑脸的。作为一家之主,这个时刻,微笑才能给身边的老婆和孩子带来力量。
凌晨的儿童医院,有人醒着,也有人睡着。医院狭窄的凳子上,很多家长都用自己的方式,躺着睡着了。没有被子,没有枕头,这一晚就将就着睡吧。
这位疲惫不堪的年轻妈妈,终于还是扛不住歪下头睡着了,而即便是这样,她双手依然紧紧地圈住怀里的孩子。
在医院不比家里,为了孩子,将就一晚吧。
在这个寒冬的夜晚,太多人正安睡在温暖的房间里,而这些医院的家长却只能在椅子上度过这漫长的一夜,但这也是一种别样的温情。
也有的家长该带的东西都带来了,早就做好了通宵的准备。
『医院里的人开始少了起来,仿佛一切归于平静』
4点到5点的时候,医院的人慢慢就少了起来,输液室里也已经渐渐没人了。
二楼等候区也渐渐空了起来。
有的家长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家。
走廊也显得空荡荡的,看着好像一切归于平静。
『还有不断的孩子被送进来,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』
医院门口还不断有家长带着孩子进来,这一家三口好像是刚到,奶奶背着孩子,父母商量着对策。显然有些手足无措,奶奶直不起来的腰,托着熟睡的孩子。
抢救室的门口的家长不管有多晚,时刻都保持着清醒的状态,对于他们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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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医院,天空已经完全亮了,乱弹君冻得打了个寒颤。
回想这一个晚上,无论是家长还是孩子,在让乱弹君看到无助和煎熬的同时,更看到了坚守和温暖。这样的夜晚,每天都在西安城里上演,你不曾看见,但故事不会因为天黑而停止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,每个人也都会成为父母。父母给子女的爱一定是无私的。面对苦难,没有人会被命运额外眷顾,如果你活得格外轻松,那一定是有人替你承担了原本应你来承受的重量。如果你身边有这样一个人,请一定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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